白桃乌龙

哥,救救我

[姚颜四起] 创口贴



75/微微微46

所有设定都是剧情需要,对角色本人并无恶意

所有设定都是剧情需要,对角色本人并无恶意

所有设定都是剧情需要,对角色本人并无恶意





 

 

 

姚琛挂了电话手机顺手扔在柜台上,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他叹了口气把头埋进胳膊里,柜台冰凉凉的贴在额头上,大脑里杂乱的思绪渐渐散去,头被冰的晕乎乎的,但是不难受,还挺舒服的。

 

十点钟的便利店客人不多,偶尔的偷懒并不会引来谁的不满,他还在趴着沉淀情绪,胳膊关节的骨头和桌面硬碰硬传来一阵刺痛。

 

微信的提示音一声接着一声响起,他换了个动作侧躺在胳膊上,点开了朋友发来的视频,舞蹈室的背景十年如一日,画面里的男生做着高难度的技巧训练,视频的结尾是男生显摆的脸,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和英气的长相不符的奶里奶气的嗓音十分得意十二分嘚瑟,姚琛!看我新练的技巧帅不帅!等你周末来的时候我教你!

 

 

张颜齐进门就看到一个圆滚滚的后脑勺,耳朵贴在手机上听着里面发来的语音,翘起的头发丝伴着主人又是叹气又是笑的动作一起一落。

 

开门的提示音响了一次对方没注意,他没有往里走转身开门出去又进来一次,姚琛的脑袋这才从胳膊上抬起来,看见是他脸上挂上一丝笑容,看了眼时间才和他打招呼,来啦。

 

他点点头没有忽视笑容前皱起的眉头,像往常一样拿着便当走到柜台时候里面的人正在发呆,张颜齐哼着歌闲着没事的手在桌子上打着节拍,突然他问姚琛,要不要一起吃?姚琛停下扫码的动作看他,他指了指货架又晃了晃手里的便当,没有被拒绝的尴尬,张颜齐看着对方摇头的动作嗯了一声,走回货架旁拿了个饭团扔给姚琛,不开心的时候吃点甜的有助于调整心情,这个我请你,肉松玉米的哦。说完他抓着姚琛的手在饭团的商标上扫了一下,诶,别发呆了,快结账,我饿死了。

 

 

透明窗的第三个位置是正中间的位置,也是张颜齐每天晚上固定的位置。玻璃门是一道不错的屏障,把大街上吵闹的声音吸收掉一大半,显得微波炉加热便当的嗡嗡声格外大。

 

姚琛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张颜齐给他的饭团,肉松的咸味和玉米沙拉的甜味混在一起,尽管他吃的心不在焉,但确实像张颜齐说的一样,仅剩的烦躁开始变淡,他盯着男生刷手机的侧脸,说话的声音和微波炉“叮”的声音一同响起,你为什么喜欢在便利店吃夜宵?

 

“因为我不喜欢一个人吃夜宵呗。”张颜齐说着起身走到微波炉旁拿出热好的便当,路过货架的时候顺手拿了瓶维他,姚琛扫好码递给他,这瓶我请你,饭团很好吃。张颜齐笑了笑没和他客气盯着他看了半天,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一个饭团买君一笑还混了一瓶饮料,怎么看都是我赚了。姚琛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故作夸张的问道,有那么明显吗?

 

夹饮料的动作顿了一下,张颜齐用手按了按嘴角,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姚琛面前,你看着我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想法?

 

像变脸一样,一张笑起来让人心情愉悦的脸在没有表情的时候原来可以又颓又凶,他想了想才回答,看起来像讨债的。张颜齐撇撇嘴边走边说,那你刚才我最少欠了你一个亿。

 

路过的汽车不停的按着喇叭,夹杂着一次性筷子划过塑料饭盒的声音,饭团的塑料包装袋被揉的哗啦哗啦,姚琛的声音轻轻的,像是风一吹就散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吃夜宵吗?”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姚琛正在睡梦中和英语一的试卷难舍难分,挣扎着睁开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才赶在铃声结束前接起电话,谁呀?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是谁,只是他最近有些害怕接电话,弥补中年单身妇女强烈缺乏的安全感从某种程度上说不亚于女娲补天,老妈的声音透过电波传递到他耳边给苍老又多加了几个加号,但这并没有让他觉得伤痛,反而是徒增压力。

 

“你就是这样,我不找你你就不知道要找我,哪天我要是走丢了你联系不上我,是不是直接就不要我这个妈了?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妈妈了?”

 

他躺在床上放空,眉头不自觉的堆成一个川字,类似的话他早就听的麻木了,不管他怎么表示他没有,对方似乎总是有自己的想法,并且不管不顾的套在他的身上,这让他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用各种看似正经且不容拒绝的理由推脱过去,然后得到一句“什么都比我重要。”的埋怨结束通话。

 

讲道理是一件技术活,很明显他现在选择舍弃这个技术。

 

桌面微信的图标上有一个鲜红的99+,他点进去忽略了两个家庭群分享的信息,最前面是张颜齐告诉他别忘了今晚的约定,他回复了一个嗯,想了想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对话框置顶,又点开和夏之光的对话框,一串整齐的50s语音,他点开了第一条选择扬声器播放,慢悠悠的爬起来洗漱,新的一天开始了。

 

一年365天,本质上人们最少有251天都在做重复的事情,工作、学习、吃饭、睡觉,能让这些日子变得不那么一样还要多亏了每天遇见的不同的人,不同的突发状况。

 

楼下摊煎饼的阿姨是个随性的人,这一点从煎饼果子每天味道上的差距可以看得出来。姚琛咬着难得咸淡适中的煎饼,站在便利店门前公交站台发呆,工作日晚上七点到十一点是他在便利店兼职的时间,这充分说明了他的老板是一个好人,不过这并不是他现在发呆的原因。

 

就在他现在站着的这个地方,前天有另外一个人,半夜十一点的光景,黑色的一次性口罩遮住半张脸,金色的眼镜框遮住剩下的半张脸,过长的刘海垂在额前,脚下跟着AirPods里的音乐打着节拍,看见他的时候下垂的眼角似乎提了一个高度,我后天带你去个好地方,你去不去?

 

 

同张颜齐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和后妈吵架离家出走这种事看起来确实很酷,可这也间接表现了他爸这根平衡木早已经发生了偏移。他工作时心不在焉,张颜齐帮他抓住了偷东西的人,苦口婆心的教育对方偷东西是个不好的现象,他站在那里冷眼旁观,下意识的拿起柜台上的东西要扫码,张颜齐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看起来像睡不醒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哎!不是吧?工作的时候总要有工作的态度吧?

 

体温上的差距会给人带来一种错觉,滚烫的触感是因为肢体的碰触产生的,还是因为精神的撞击产生的,又或者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姚琛分不清究竟是因为什么,只记得那天的以后张颜齐每天晚上都会来店里吃夜宵,美名其曰害怕有人算错账会把自己赔给店主。

 

回忆被一旁的咳嗽声打断,最近赶上换季,夏天的炎热还没有完全散去,初秋已经开始吹起阵阵凉风,图书馆里咳嗽声此起彼伏,让人很难把注意力全部投入到学习中。

 

离考研还有三个月的时间,紧张的气氛像一张无形的网把他困在其中,很难相信兼职的时间居然是他唯一可以喘口气的时间。

 

舞社助教的工作是夏之光介绍给他的,薪水高可以自由安排时间,对他来说最适合不过了。他来的时候夏之光已经开始热身运动,看到他腿也不压了,跑过来拉着他的胳膊向一旁的角落走去,离得近了他才发现这里还坐着一个人,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姚琛,我们以前在一个舞社学过舞蹈,这是翟潇闻,我经常和你说的那个。

 

夏之光和他的聊天内容除了舞蹈最多的就是和小翟的日常,翟潇闻看起来是个很活泼的人,这和夏之光的描述很像,笑起来有一颗虎牙,很有感染力。

 

跳舞是一件很放松的事情,过剩的情绪全部被分配到肢体动作里,透过汗水蒸发消散,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投入,绝不会有人觉得奇怪,这是姚琛喜欢跳舞的理由之一。

 

两个小时的课程结束的很快,来时外面的天还是亮的,这会已经盖上了一层黑布,夏天真的过去了。

 

扯了扯被汗水浸透的衣服,一边擦掉汗水一边向员工专用的浴室走去,一只脚踏进去还没等另一只脚跟上,又悄声退了出来。换好衣服的时候夏之光正拉着翟潇闻可哪找他,哎!姚琛!要一起去吃饭吗?

 

突如其来的慌乱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不了,我今天约了人。

 

“那好吧……”夏之光的表情看起来有一些失落,但是下一秒就转身拽着翟潇闻离开,语气听不出半分失落,“谢谢姚老师赏的二人时光,我们会好好珍惜的。”

 

远远的传来了一句,夏之光你能不能正常点?翟潇闻转过身和他道别,姚琛笑着挥挥手,晃悠出舞社的时候还在想东西,差点被撞上路过的自行车,抬起头看了眼来人,不由得感叹世界真小。

 

原本有些挡眼睛刘海被修剪的很服帖,露出小半边眉毛看起来呆呆的,张颜齐到嘴的语气词说出来一半,看到是他又急急忙忙的收了回去,我还想着去接你,你怎么自己跑来这边了?

 

姚琛指了指身后的舞社,我在这边做兼职。说完拍了拍张颜齐的肩膀,自己坐上自行车后座,诶,别发呆了。去好地方前能不能先去吃点东西啊?我跳了两个小时的舞,要饿死了。

 

自行车在主人的驱使下歪歪扭扭的起步,姚琛坐在后面问张颜齐是不是嫌他胖,张颜齐把车头摆的更起劲,让姚琛以后走路办事的时候别游魂,碰到的不是他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好地方是个清吧,这个时间刚刚开始营业人还没有太多,边往里走张颜齐边给他介绍,这是我朋友新开的店,刚开业没几天,带你来放松一下顺便给他撑撑场面。说着领他到一个卡座坐下来,自己出去拿了两杯饮品走过来,姚琛接过来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你带我来酒吧喝橙汁放松?

 

你明天不要学习吗?张颜齐问他。

 

学啊。

 

那你有什么资格喝酒。

 

姚琛不甘心,趁着不注意把张颜齐的杯子抢过来喝了一口,你故意的吧张颜齐?我要回家了,不喝酒来酒吧干什么。

 

张颜齐得逞地笑了起来没理他,起身和酒吧的工作人员说了几句话,向对面的台子走了过去,灯光暗了几分,张颜齐的声音合着伴奏传到耳边,姚琛喝着饮料没由来的想,他好像喝橙汁喝醉了。

 

橙汁见了底,张颜齐刚好从舞台上跳下来,姚琛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箱子,DJ台吗?张颜齐点点头,那是之前的酒吧留下的,看上去挺新的就摆在那里了,你会?要试试吗?他手里转着空了的杯子,摇了摇头。

 

张颜齐啧了一声,喝了口橙汁润嗓,我不是一个人在吃夜宵的。

 

什么?姚琛不明所以。

 

张颜齐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要了杯水,把没喝完的橙汁倒了一滴在他的杯子里,“你之前问我的,你如果把自己当做环境的主体来看,那你始终都是一个人,”说着又往水杯里倒了一滴橙汁,“但如果你把自己从里面摘出来,你就会发现你永远不是一个人。窗外边是车水马龙,所以我不是一个人,而且,不是还有你吗?”

 

橙汁在水里向四面八方扩散,很快融入其中,水杯又变回透明,姚琛盯着水杯看了许久轻声向张颜齐道谢,后者伸了个懒腰,行了,放松完了就回家吧。

 

 

很难说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感同身受,又是否存在百分百的理解,即使是生活经历相似的两个人可能也没有办法完全的认同对方是另一个自己。所以就算是很早就已经独立的夏之光在得知姚琛现在的处境时,也只是小心翼翼的踩在一条朋友间很舒服的界线上把每天大大小小的事情通过语音的方式同他分享,用一种笨拙但很有效的方式告诉姚琛他从不是一个人,因此尽管不会每天都回复姚琛还是会认真把语音听完,张颜齐说的很对,当把自己从环境中摘出来就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但这不并能改变有很多事情姚琛无法理解,比如为什么老爸有了新的老婆他就就成了外人;老妈究竟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样的安全感;还有......还有夏之光和翟潇闻为什么会在员工浴室里相拥亲吻,更让他难以理解的是,在他的梦里亲吻的人变成了他和张颜齐。

 

诡异的气氛被手机铃声打断,这大概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这么开心接到妈妈的电话,他盯着被子中间凸起的一块暗自叹气,老妈对他的反应很不满,“又在嫌我烦?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要我了?给你打电话不是忙就是唉声叹气,你要是不想联系我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以后都不会再找你。宝贝你已经不小了,怎么就不知道要心疼心疼妈妈?要你办的事情也从不上心,妈妈一个人很不容易,你不是知道的吗?”

 

早起的冲动被老妈一盆凉水浇灭了,他第一次开口反驳,“你打算让我以什么立场去和我爸借钱?我已经从那个家里出来了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妈,你以为我很容易吗?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不要这么自私了?”

 

烦躁,让人提不起精神的早上。

 

姚琛啃着豪华版煎饼果子在公交站台踱步,烦躁不是一个好的学习状态,他今天不是很想一个人待着,拒绝了夏之光和翟潇闻的邀请,穿戴整齐走出门才惊觉他是想和一个人待着。张颜齐三个字在手机屏幕中间有些晃眼,他咬着煎饼果子当做在数花瓣,打、不打、打、不打......

 

花瓣还没落在地上,后背被人拍了一下,他被煎饼噎的直咳嗽还没等顺过气,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喂,姚老师,请问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姚琛觉得很神奇,张颜齐好像总是会这样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他想要找到他的时候出现。

 

“张颜齐,如果我迷路了,你愿不愿意找到我,带我走出去?”

 

把伤疤揭开给想看的人看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姚琛本以为他和张颜齐不是可以互诉心事的关系,但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又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许是因为张颜齐的反应太自然,又或者是他太需要同一个人倾诉,他突然觉得自己可以把脆弱的一面展示给张颜齐看。

 

“诶,姚琛,痛吗?”张颜齐问他,说完握着他的手,“贴上创口贴就不痛了。”

 

姚琛,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公主的城堡?

 

 

人之所以会做梦,是因为梦中的片段给大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或是把心里的渴求通过梦境展示出来。

 

巧克力味的冰淇淋球,幼稚的玩偶头饰,鬼屋里频繁的肢体碰触,过山车上紧紧握着的手,这些场景不断地在姚琛的梦境中循环,张颜齐在他身上游走的手,沙哑的嗓音问他痛吗,他像在火海里被灼烧,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强烈的眩晕袭来,摸了摸发热的额头才终于确定自己感冒了。

 

空腹吃了颗感冒药,和便利店请了假,姚琛又爬到床上睡觉,他睡得并不安稳,他穿梭在一个又一个梦境中,爸妈没离婚前的和睦融融,和阿姨吵架时老爸的一言不发,老妈质问他到底要不要妈妈,还有张颜齐,拥抱他的张颜齐,亲吻他的张颜齐,各种各样的张颜齐......

 

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手机一直在床头柜上震动,他拿起来接通电话,满身的汗让他很难受,他摸了摸额头已经不热了,才放心的爬起来倒了杯水,张颜齐在电话里问他怎么样了,怎么会感冒,脑子里想起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他又喝了杯水润了润嗓子含混的回答,可能是因为最近换季,图书馆很多人都感冒了。

 

“你要不要来我这里学习?”

 

“......”

 

“我是说,我有一个小型的音乐工作室,虽然不像图书馆那么有学习氛围,但是总比你自己在家里好一点,你觉得呢?”

 

姚琛喜欢张颜齐,这是必然事件。他听着电话那头不停念叨的声音,觉得自己似乎也可以任性一次,他问张颜齐,你明天来接我吗?

 

 

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张颜齐每天都会来接姚琛去工作室,带着姚琛早起做好的两人份早餐,晚上两个人一起在便利店对着窗外来来去去的人和车辆吃便当,夏之光还是每天和他分享和翟潇闻的日常,通常都是前一秒还在和小翟生气,后一秒又很快被哄好,和爸妈的关系虽然并没有得到缓和但姚琛却是切实的体会到了他并不是一个人。

 

工作室确实不算大,但是容纳两个人也没有很拥挤,张颜齐带着耳机坐在电脑前写谱子作词,他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听课,做题,两个人没有过多地交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只要共处在同一个空间就会让他觉得安心。

 

老妈自从上次通话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他,他偶尔会主动发两条消息,得不到回应也没有什么太大感觉。倒是老爸最近在打电话劝他回家,其实他有一点可以理解老爸的为难,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当做无事发生,继续装一个什么都无所谓的好孩子去维持一种表面的平和,他也想自私一点,不想变成谁的累赘,成为一个多余的外人。

 

张颜齐听完他的想法什么也没说,只是每次通话过后都会给他一根棒棒糖,告诉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可以强迫他。他把棒棒糖咬的咯吱作响,和张颜齐解释这样的糖更甜一点,张颜齐无语,笑他幼稚。

 

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姚琛摘下耳机,在张颜齐转过身看他的时候接起电话,老爸的态度让他有些心软,但是阿姨在后面的咄咄逼人又让他觉得无理,最后他只是告诉老爸有时间会回去看他,然后挂断电话把手机关机。

 

张颜齐一动不动的等着他说话,他沉默了许久,问道,

 

张颜齐你要不要带我逃走?

 

张颜齐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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